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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苗疆三杰】一个孩子三个爸(完)

*小凤蝶被拉拉扯扯长大的故事,三杰友情向,温皇狼主凤蝶亲情向

*前文合集(1)(2)(3)(4)(5)(6)(7)

*祝贺我和好友 @scp-099  @沐庭 的三杰群成立一周年零一日,敬永远的苗疆三杰!


8.我家有女初长成

时间的神奇,是怎么说都说不腻的。

它能令夫妻反目,亲人成仇,亦能让无情者有心,独行者顾家,就像某人实验的新蛊,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么一番模样。

神蛊峰上的月亮不知换过了几轮,悬天练上的酒不知饮过了几巡。

将军、王爷、谋士和小姑娘的故事,看起来是漂在天空中的云,说不上真,也说不上假,但清风拂过,终究是在地上留了痕。


苗疆和中原仍是连年鏖战,还珠楼却在中苗边界平地而起,做起了杀人买卖,名声一年盛过一年。

某位楼主的字还是没有练成,少女却已经长大,跟在他身边,数年如一日。


凤蝶小心地擦拭着新打的蝴蝶镖,让刃口在阳光下反射出凛冽寒芒。

神蛊温皇一面饮着茶,一面靠在躺椅上,听着凤蝶练镖的破空风声,双眼半开半阖。

“今日身体状况如何?”

“很好。”

“嗯,想来三途蛊的毒性已经对你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。”

“是,多谢主人。”

神蛊温皇眯起眼睛,好像用余光瞥了凤蝶一眼,又好像什么都没做。

论武学,她的蛊术、轻功、暗器乃至剑法,皆已大成;论智谋,她古灵精怪,为人处世虽尚显稚嫩,却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。

他已经没有太多能交给她的东西了。


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撒下金色的碎斑,今日的神蛊峰却不像往日一般安静。

“哈,心机温仔,起床啦!”

千雪孤鸣挎着刀,一蹦一跳地越过无边崖,一脚正踏在神蛊温皇新养的草药上。

千雪孤鸣忙后退三步,见那株药依旧顽强支起,才舒了口气,笑着向温皇和凤蝶的方向奔跑而来。

“狼主大驾光临,草民有失远迎。”神蛊温皇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容,却丝毫没有从躺椅上起身的意思。

“装模作样,假鬼假怪!”

还没等千雪孤鸣回应,藏镜人便打断了温皇的言语,紧随狼主身后,大步流星而来,一面走一面发出冷笑。

温皇从善如流,立刻装模作样地摇了两下羽扇,不等藏镜人过来,就慢条斯理地站起来,朝院外踱步,边走边吩咐道:“凤蝶,取几杯酒来,让好友与吾共饮两杯。”

“是,主人。”

千雪孤鸣和藏镜人一齐瞪视着神蛊温皇,后者装模作样叹了口气。

“就晓得使唤凤蝶,我能不知道,你的好酒可都藏着呢,”千雪孤鸣从背囊里变戏法般颠出一坛风月无边,“喝我这坛!”

“好友,”温皇眯起眼睛,“你这酒,是从哪里来的?”

“当然是我和千雪从你神蛊峰的地窖最深处搬来的,”藏镜人咚地把酒摆在石桌上,“你有什么意见?”

“温皇岂敢。”

“既然不敢,再去拿几坛来!”

“哎呀,我真是交友不慎。”温皇又叹了口气,拍了两下巴掌。

凤蝶应声把屋内备好的酒端上来,竟又是两坛风月无边。

“现在再后悔,晚了!”藏镜人话语不善,声音确是带着笑的。他把酒坛的泥封揭开,醇厚的香气一点点从坛中溢出。

“藏仔,温仔,今夜,我们不醉不归!”千雪孤鸣用力挥了下胳膊,给三人满上三杯酒。

醉了也未必会归。神蛊温皇一边去拿酒,一边腹诽,不禁开始担忧起他闲云斋里的宝贝蛊虫和神蛊峰上的奇花异草。

藏镜人破天荒把面具摘了下来,一边饮酒,一边微微皱起眉头。山风吹在他威严英俊的面庞上,让他不禁想起苗疆方结束的战事,和敌军将旗下与他酷肖的某人。

千雪孤鸣没有他两位好友一般的心思。他只是和从前每次一样忙忙碌碌,先是招呼凤蝶不用管他们三个大男人,早些上床睡觉歇息,随即与好友推杯换盏,烈酒一坛接着一坛。

席间,三人或是谈及中苗局势,或是谈及几人家事。千雪孤鸣为藏镜人和女暴君的夫妻不合连连叹气,藏镜人却对这个话题不愿多谈,大有些赞赏单身的意思,顺带问温皇讨了些治伤的良药。温皇拔起险些被千雪踏坏的药,丢了个药瓶过去,一边愉悦地谈起了自家新制成的药蛊。

酒过三巡,三人都有些醉了,尤其是喝得最多的千雪孤鸣,声音迷迷糊糊的,祝酒辞都有些不伦不类:

“敬藏仔打了胜仗,敬温仔养蛊顺利!”

“哪有养蛊还敬的。”

“那温仔要敬什么?”

温皇笑道:“倒不如,敬今天的月亮。”

残阳已落,银月高悬,中秋月圆。

皎洁的月光照在苗疆三杰的身上,把他们的身形镀上银色。


入夜了。

凤蝶听话地早早躺下。她睡了又醒,在床上翻来覆去,睡不着。  

凤蝶没有告诉过别人,从被主人带回家之后,她就会断断续续地做梦。

梦里,她住在有虫子的山谷里,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喂虫子。

山谷里有很多人,但虫更多,谷口的石碑上歪歪斜斜地刻着一个“巫”字。

那些人每天都很惊慌,好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人。

凤蝶没有什么朋友。陪伴她最久的生命,是肩膀上的蚳蛊蛱蝶。

在梦里,她印象最深的人,是发出叹息的女子和挡在她身前的小男孩——他们自称是她的母亲和兄长。

她听到有人说,她很像那个名字不能说的人。

她梦见了笼罩整个山谷的紫。

梦的最后,是通天彻地的白。


凤蝶在一片黑暗中睁开眼睛,摸了摸跃动的心脏。她似乎明白了什么,却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默默把自己的心事藏在这一方天地里。

过去的记忆也好,她和巫教的关系也罢,都不重要了。

那终究都过去了。


“凤蝶,给两位好友拿两份醒酒汤来。”神蛊温皇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。

“就知道差遣凤蝶!”

“藏仔说的没错!温仔啊,凤蝶睡了,你自己动弹一下啦……啊,凤蝶,你没睡啊?”

“是,主人,就来了。”

凤蝶抿嘴笑了。她一边应着主人,一边把新准备的葛花汁递给她的义父。

子时已至。

送完醒酒汤,凤蝶睡的很香。


太阳照常升起,神蛊温皇照常瘫着,再照常被千雪孤鸣和藏镜人拉起来。

凤蝶的长发束成马尾,在风中猎猎飞舞。

凤蝶已经十四岁了。

苗疆三杰已经一起走过了一个十年,他们陪着她玩耍,带着她习武,望着她长大。

无论外面江湖如何动荡,天下风云碑、中苗战争、还珠楼,都只是凤蝶听到的故事。那些动乱纷争,都和凤蝶无关,和神蛊峰无关。

凤蝶知道,她的义父和伯父常常卷入那些纷乱,也知道其中不少是出自主人的谋划。但那又如何?天底下,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她那个懒鬼主人亲自出去走动呢?


凤蝶坐在闲云斋的门口,望着无边崖上的那块碑。

春分夏至,秋收冬藏,她铭记着那些岁月,她相信,主人,义父和伯父也是一样。

她相信,苗疆三杰会走过一个十年,又一个十年,直到永远。

 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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