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苗疆三杰】一个孩子三个爸（7）
*小凤蝶被拉拉扯扯长大的故事，三杰友情向，温皇狼主凤蝶亲情向
红日初升，晨露将散。
清晨，藏镜人和千雪孤鸣熟门熟路来到闲云斋，看望小凤蝶，顺带看看神蛊温皇没有把自己饿死在家里。
但闲云斋里面没有神蛊温皇，外头的神蛊峰上也没有。
有的，只是任飘渺。
千雪孤鸣本以为，在听到凤蝶的那声“主人”之后，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震惊了。
然而他错了。
他看到初秋的早晨，凤蝶立在寒风中，清冷肃然，和旁边的任飘渺一般无二。
她的手里，是一把剑。
虽然比一般的剑短小不少，分量也不重，但剑锋银光流溢，锐利极了，绝非练习用的木剑。
是开过锋的，刺进去会死人的那种。
任飘渺手持无双，摆出飘渺剑法的起手式。
千雪孤鸣直接插到他们两人中间，瞪大了眼睛：
“这是做什么？”
“习武。”
“凤蝶才十岁，有必要么？”
任飘渺语气平淡：“吾八岁离巫教习剑，罗碧十二岁已上阵杀敌，好友学习刀法时，也不过和凤蝶一样的年纪。”
藏镜人闻言颔首，居然破天荒地赞同了任飘渺的意见：“你总不能护她一辈子。”
千雪孤鸣无言以对。他承认对自己凤蝶的宠爱，但有他们三个在，这世界上又能有谁伤得了凤蝶呢？
他揉了揉小凤蝶的面颊。那上面还带着点婴儿肥，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。
他知道小女孩总有一天会长大成人，有自己同龄的朋友，甚至是爱人。
他们会在江湖经历风风雨雨，喜怒哀乐，最终离开父亲的身边，浪迹天涯。
但千雪总是希望这天来得晚些，哪怕晚一天都是顶好的。
他本以为是温仔和他是一样的。
“现在流汗，总好过未来流血。”任飘渺像是在解释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好，你们说的对，”千雪孤鸣无奈地叹了一声，眼神随之凌厉，“但是，为什么要学剑？”
“不管学什么，皇室惊天宝典是苗疆王室专有，你的武学先排除。”
千雪闷闷道：“你的剑法就合适了？”
任飘渺不理他，转头看向跃跃欲试的苗疆战神：“凤蝶身为女子，又为三途蛊寄体，天生气力不足。罗碧，你的掌法，合适么？”
当然不合适。藏镜人叹息。光是以纯阳功体逆练纯阴内力一条，他就断不可能让凤蝶随他习武。
“那你说，凤蝶适合学什么？”
“蛊术，飘渺剑法，”任飘渺顿了顿，“还有轻功，和暗器。”
除了剑法外，的确是很适合女子的功夫。
千雪孤鸣心知有理，但还是大声道：“这种事，总要问问本人的意见吧！”
“主人、义父、伯父教什么，我就学什么。”
凤蝶目光坚毅，答得很是干脆。她执剑在手，双手紧紧攥着剑柄。
“重心放低，双手放松，”任飘渺看着一本正经的凤蝶，唇角颇为难得地上扬，带上几分真诚的笑意，“狼主不一试么？”
“我，和凤蝶一起学你的飘渺剑法？”
“触类旁通，总没有坏处。”
“好啦好啦，你个懒鬼任，就是懒得自己教凤蝶吧！”
任飘渺笑而不语。
可怜的狼主还不知道，这件事给他埋下了多少做苦力的伏笔。
千雪孤鸣当然并不能像某人一样看一步算十步。他只是本能地有些不安——这大概源自野生动物的直觉。
但既然温仔这么说了，他也便这么做了。
于是，千雪孤鸣学起了飘渺剑法。飘渺剑法无形无相，讲究一个虚无缥缈，不可捉摸，倒又和狼主天马行空、无拘无束的性子暗合三分。再加上兄弟间常常切磋，招来招往之中，默契自生，他对任飘渺的招式本就熟悉得不得了，学起来可以说是事半功倍。
从剑一到剑八，千雪孤鸣只学了三个月。尽管偶尔还夹带些刀法的影子，但也的确学会了八九成。这还是在照顾到凤蝶进度的情况下。
和一般人比，千雪孤鸣已经算个天才，只是他的好友天赋太过夸张。特别是像神蛊温皇那样的，我们一般称作妖孽。
幸好，这是一个懒惰的妖孽。当然，是在没引起他兴趣的时候。
神蛊峰上的教学者很快换了人。
温皇又躺回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躺椅，看着千雪教凤蝶练剑。
“手稍微往下一点……对喽，很好，就是这样！”
少女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，薄唇抿起，握剑的手却格外坚定。
蓦地，凤蝶高举轻剑，踏步而出。
一步，两步，三步。
她足尖轻点，翩然跃起，练习数日的剑法俨然刻入骨髓，水到渠成般使了出来。
一道匹练剑光划过碧色的天空。
正是飘渺剑法第一式，剑一·破。
“喂，等一下！”
煞风景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凤蝶第一次用出剑法，虽然不见生涩，但掌握地毕竟还不够火候，那剑竟是直接朝着温皇去了。
温皇像是睡着了，眼皮都没动一下。
听到义父的呼唤，凤蝶先是一惊，但随机稳住了心神，把剑一横，贴着温皇的头顶擦了过去，人却不可避免得撞在了躺椅上，狠狠地给了躺椅上的人来了一个头槌。
银色的短剑刺入土里，杀死了神蛊峰上新种的几株药草。
温皇无奈地叹了口气，和自己养的小姑娘四目相对。
凤蝶的目光清澈而坦荡，眼中盛满了无辜，状极真诚
“凤蝶，你还好吧，有没有摔着？”
狼主匆匆跑来，把凤蝶扶起来仔细查看，见膝盖上有一小块红肿，忙不迭地疏瘀上药，还不忘捋平义女皱起的衣褶。
温皇被晾在一边，和躺椅相依为命，凄凄惨惨戚戚。
好在，这种情况在第二天就消失了。
次日，听说这事的藏镜人不由分说地把躺椅拆毁，结束了它短暂而凄凉的一生，并勒令凤蝶练剑时，任飘渺必须在旁陪同看护，不得有误。
至于演变成狼主教凤蝶习武，苗疆战神与还珠楼主以身作则实践全武行的日常，那就又是后话了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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