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商爱磕糖

文手,约稿60/k,走腾讯1667518032

【温赤】人鬼情未了(1)

*古代AU,书生温X鬼魂赤,是很久前和 @浅夙 聊出来的脑洞

*魅力属于角色,OOC属于我


1 看不见的客人

“主人,你在等谁?”闲云斋内,凤蝶看着面前对着两杯茶谈笑风生的人影,怀疑地眨了眨眼睛。

“凤蝶,贵客远道而来,不可怠慢啊。”

纵是跟在温皇身边多年,习惯了他捉摸不透的性子,凤蝶也搞不懂主人最近唱的是哪一出。双份的茶具、双份的座垫、对弈的棋盘,如果这些还能解释成主人找不到对手,自饮自弈聊以自娱的话,那案上堆的符水和黄纸又是怎样一回事?神蛊温皇向来知天命而不信天命,穷极人力为求胜天半子,对符篆术法、五行八卦等虽非全然不知,但也鲜见一心专注,怎会钻研起这些虚无缥缈之物来了?

莫非见鬼了不成?

按下满腹疑问,凤蝶沉默着走进别院,开始批改还珠楼今日的公文。

“哎呀,赤羽大人,再这样下去,我的蝴蝶可是要把我送入医馆了……”神蛊温皇长叹不已,语气里要多委屈有多委屈,仿佛他自己不通医道一般,端得是以诚待人。

棋盘上,赤红色玉髓无风自动,咕噜噜滚到白子的下一位置,翻过身便不动了。

不知为何,温皇竟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嫌弃。

一手落子,一手轻轻拈起髓石表面缓缓摩挲,入手和暖,让他忍不住多把玩了片刻。那石头渐渐发出隐隐的红光来,从温皇手中飞跃而出,砸在雕着龙纹的群青色茶忙用手去接,髓石是接住了,茶杯也勉强扶正,茶水却是洒了满袖。

“赤羽大人,可是把我这便宜吃得够够了。”

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,他看着自己喝空的冷茶,自斟半杯,又给对面添上半杯,换杯浅啜,如是反复,直至夕阳斜照,灯火依稀,方才宽衣解带,上床安眠。那玉石,却是贴身佩在身上,和腰间的白玉环叮当作响,肌肤相亲、形影不离。

 

2 青衫鬼火

夜阑人静,终至子时。此时,一向嗜眠的温皇却一反常态,披衣起身,穿戴整齐,神色肃穆,仿佛在隐隐期待着什么。

他将案上的符篆摆成九宫八卦之位,一一引燃,那时常放在手中把玩的赤红髓石顿时血光大盛,一袭红衣应时而出。来人身着黑红相间的古时和服,红发飘散,凤眸怒睁,鬼火森然,烈焰灼灼逼人,扑面而来,顿时在空中烧出四个大字——“神蛊温皇!”

温皇笑得眯起了双眼,墨蓝色的瞳孔在夜色中不甚分明,“今日的招待,赤羽大人可还满意?”

“赤羽最厌恶惺惺作态之人,尤其是不守信用之人。”火焰凝成的字迹铁笔银钩,比某人的鬼画符强多了。

“不是说好赤羽大人暂居此处,我为赤羽大人找寻恢复之方吗?”

金红色的火光摇曳了片刻就此熄灭,赤羽张口欲言,却是阴阳两隔,声不得闻。他似是要给温皇一掌,低头望了温皇佩着的髓石一眼,鬼影终是穿身而过,与那蓝色的身影拉开了距离。

也怨不得赤羽气怒,温皇心中暗笑。即使受困寄体之物也能凝出实体鬼火,可见其不凡修为;而几日来不分伯仲的棋局,其智慧亦可略窥见几分。他神蛊温皇却是名为应允、实为推诿,整日呆在闲云斋中不出半步,日日逼赤羽与之对弈;而每当胜负将明时,便收棋起身,美其名曰游戏之事,有胜负则太伤和气,他神蛊温皇一介书生,如何敌得过赤羽大人红衣厉鬼之威,还是趁早收手为上。

只是这愤怒和推诿中究竟有几分真,几分假,则是饮水成冰、冷暖自知了。

温皇定定注视着桌案对面的一席红衣良久,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开始研墨。桌上的符篆早已被烧成灰烬消散,洁白的桌布上却并未留下一丝痕迹。温皇研墨的动作很慢,左手修长的指尖拈着墨块,在砚台上垂直地打着圈儿,右手取出火烛却并未引燃,似是在等待什么。

赤羽发出无声的冷笑,忍着没有烧出一连串“呵”来破坏自己的形象。鬼火再燃,金红色的火焰在指尖跳动,一人一鬼的面容在深夜中隐隐幢幢。鬼火本是青绿或幽蓝,但赤羽的鬼火却不是如此。他的火焰或赤红或金红,初看与一般火焰无二,却能凭空而燃,温度从极寒到极热不定,运转随心,令人捉摸不定。

赤羽举目注视良久,确认了温皇写信的对象是苗疆王爷千雪孤鸣后,将身上的寒意收敛了不少。想来狼主闯荡江湖许久,定是消息灵通,能和这样的人物结交,并通过符篆召出自己,神蛊温皇也必不是什么普通人物,绝非他自称的苗疆草民、一介书生这样简单。只是不知这样的人物,能否为我西剑流所用……

“好友:前日信中所言之会,吾会准时参加。——神蛊温皇”

闲云斋中烛火摇曳,仅有一盏孤灯,和各怀鬼胎的两位智者。温皇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,在不经意之间和赤羽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。

 

3 中元日,鬼门开

温皇和赤羽相遇于三月前的中元节。中元节俗称鬼节,地官赦罪、薄奠逝者、焚香引灯,自是题中应有之意。苗疆巫蛊之风甚重,藏镜人为祭奠军中亡魂列席,而温皇也難免被千雪拉去凑热闹。

水灯上下起伏、悠悠荡荡,载着将士的魂魄幽幽往生。中苗世仇已久,此次大战,虽然中原没讨到好,苗疆兵马也是折了三成。幽幽哭声沿河传来,罗碧久掌兵事,千雪无忧无虑,温皇更是路遇白骨,尚能安歩徐前的性子,三人面色如常,当作祭典游逛起来。

“温仔,大祭司和阴阳双部他们在唱什么,三途?”千雪的眉头一挑,嘴里叼着给鬼吃的包子,含糊发问。

“三途离长夜,五苦尽释愆。道士念步虚韵,往生饿鬼而已,无甚趣味。”

温皇轻摇羽扇,摇摇晃晃,几乎被千雪拽着走。罗碧冷哼一声,大步向前。

“藏仔,等等我!王兄在那边!”

温皇懒懒地打了个哈欠,对见苗王毫无兴趣,调转方向继续看水灯。一上一下的灯盏,让他颇有些怀念闲云斋暖和的躺椅了。

“离开!”

突然,一声呵斥惊雷般在温皇耳边炸响,带着强烈的戾气,温皇却莫名觉得声音的主人并无恶意。

温皇已沿河行至远离人群的渡口,他眯了眯眼睛,踏上了身侧的一座木板桥。

手腕轻翻,探知的蛊虫便没了声响。再换再探,如是者三。

哦?温皇不动声色地正了正发冠,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去。

蓝蝶撒下磷粉,星星点点。温皇走到一处水灯前,只见自家蛊虫在水里打着转,不敢靠近。

“再靠近我,有去无回,有死无生。”耳畔的声音依旧高亢,带起阵阵阴风。

常人在七月十五听闻警告而不见对面人影,多是远避为上,以免冲撞了鬼神。可神蛊温皇,非是常人。

温皇笑了。他顿了顿脚步,停在中途,半只衣袖沾了些河水,附身将最近的水灯提起,然后毫不犹豫地扯开罩子。

果然,发光的不是什么火烛,而且一块温润的血色髓石。

温皇用指节敲了敲,石块发出沉闷的回响,他低声问:“在下神蛊温皇。这位先生,你的名字?”

过了很久,久到温皇以为时间停滞之时,才听到一声叹息:“赤羽信之介。”

“赤羽先生何时回归地府?”

“孤魂野鬼,心有所执,阎王不收。温皇先生精通阴阳之术?”

“一介书生,不曾修习。想来,赤羽先生和温皇是有缘之人,合该在此相会。”

“呵呵呵呵,是有缘之人,还是索命之人,尚未可知。”

“温皇之命暂寄于赤羽大人,聊表诚意。”

“温皇向来以诚待人,交友广泛,人缘很好,或可让赤羽大人摆脱困境,化消执念。”

“赤羽大人,你,寂寞吗?”

“不知赤羽大人可愿去寒舍一坐?”

 

小剧场:

温皇一手提灯摇扇子,揣起赤羽附身的玉石,大大方方佩在身上,转身就走。

赤羽:本师还没答应呢?这人是厚面神功的传人吗?

温皇:哈,愉悦啊~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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